除了套利攻击，闪电贷还能作什么恶？

编者按：本文来自 链闻ChainNews（ID：chainnewscom），撰文：LeftOfCenter，星球日报经授权发布。

闪电贷作为一种套利工具，可被用来实现以极低甚至零成本在各个 DeFi 协议之间进行高额套利，甚至利用可组合性的漏洞进行黑客攻击盗取巨额资金。从去年开始，陆续发生的多起闪电攻击事故已证明了其可行性，可以说，闪电贷攻击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已成为 DeFi 的巨大安全隐患。

然而，最近发生在 MakerDAO 社区的一起治理投票让我们意识到，闪电贷除了用于黑客攻击让用户产生直接的经济损失之外，还可以被用于实现恶意治理操纵，即通过闪电贷「凭空」取得大部分选票，几近以零成本花销变更治理规则让自己受益，从而让用户产生间接的经济损失。

闪电贷和黑客攻击

「闪电贷」这种诞生在 DeFi 世界的新物种，无需任何抵押物，只要借贷和还款在一个区块时间完成即可。这会让聪明的开发者脑洞大开，开发出全新的 DeFi 应用，然而，在带给我们惊喜的同时，闪电贷也在慢慢在打开一个 DeFi 的潘多拉魔盒。自去年以来，已有多起闪电贷黑客攻击事件发生，DeFi 协议中的大量资金被盗。

DeFi 贷款协议 bZx 曾先后两次因闪电贷攻击被套利超百万美金，知名 DeFi 平台 Balancer 流动性池也曾遭黑客闪电贷攻击，损失 50 万美金。

而就在三天前的 10 月 26 日，黑客又一次使用闪电贷（Flashloan）套利成功从 DeFi 协议 Harvest.Finance 盗走 2400 万美金。

闪电贷和治理攻击

闪电贷攻击的存在引人不安，尤其是在处于混沌状态的加密早期阶段，DeFi 协议可组合性的加持，DeFi 中的用户犹如在危机四伏的黑暗森林中探险，如履薄冰，在高回报和高收益的表象下，闪电贷攻击隐藏着杀机四伏的安全风险。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最近，闪电贷又被发现有了新的「用武之地」，即可被用来操作选票进行去中心化社区治理攻击。

本周早些时候 MakerDAO 通过的一起治理投票，事后被发现该治理流程中有利用闪电贷操纵进行投票。虽然事后调查显示，此次事件并非出于恶意，但这起事故让 MakerDAO 社区意识到，闪电贷在治理结构中存在着隐形操作风险，且具有可操作性。

具体来说，10 月 26 日，Maker 基金会智能合约开发团队检测到一起发生在 MakerDAO 治理提案中的投票违规行为，该提案由 DeFi 流动性协议 B Protocol 开发团队发起，主要目标是提议将 B Protocol 列入到 MakerDAO 预言机的白名单中，以获得访问 MakerDAO 价格预言机的权限，此次检测发现该提案使用了闪电贷功能操纵投票以通过提案。

事后监测发现，此次提案投票过程中，有多个步骤的操纵被创建和执行，具体来说，首先从 dYdX 通过闪电贷借出 WETH，接着将其用作抵押资产从借贷平台 AAVE 中借出价值 700 万美元的 MKR 代币，之后借出的大约 1.3 万 MKR 代币被用于进行该提案投票，投票完毕后将其返还。

此次投票操纵的具体流程

该帖子指出，投票违规行为被确认后， Maker 基金会与 BProtocol 团队取得联系，BProtocol 团队也一直就此事和 Maker 基金会保持良好透明的沟通，并愿意为这起闪电贷负责。

诚然，此次治理操纵事件的发生并未带来巨大损失，但是这起治理事故仍然意义重大，它提醒我们，闪电贷不仅可以产生直接的经济损失，还可通过治理操纵导致间接的经济损失，且具有可操作的空间，而后者显然更加隐秘。

这意味着，DeFi 用户尤其是社区治理者必须意识到闪电贷的潜在风险，即它可能对治理系统产生影响，最终可能引发经济损失，而对于 Maker 社区而言则更加迫在眉睫地急需对社区投票筹码代币 MKR 市场的流动性进行积极地监控。

Maker 社区论坛上，已针对未来如何防范闪电贷治理攻击进行一系列讨论，比如将 GSM 暂停延迟增加至 72 小时，让 MKR 持有者有更长的时间对治理攻击做出反应，禁用治理参与者的某些功能。

随着 DeFi 逐渐变得成熟，可组合性会使整个系统风险呈指数级增长，在各个协议通过组合带来机会的同时，也面临兼容性风险。处于蛮荒早期的 DeFi 生态安全问题仍然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