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代币赛道研究：明星经济体能否让Web 3破圈？

作者：echo_z

粉丝代币作为联系明星与粉丝的工具，一直充满想象空间，其价值潜力包括：作为明星变现和众筹的手段，让粉丝直接参与投资；作为粉丝的权益凭证，让明星有更自由的粉丝运营方式；借用明星影响力，让更多Web2用户加入Web3。特别是最后一点，包含了区块链从小众社区向大众泛化的可能性，让粉丝代币备受关注。

从18年开始，就已经有项目尝试探索同质化的粉丝代币工具，也产生了10亿美金以上的项目，典型项目如专攻体育球队的Chiliz、服务对象极其广泛的创作者代币工具Rally等。21年NFT热潮来临，NFT的收藏价值天然适合发挥明星效应，近期更是产生了一波明星NFT潮流。

链茶馆选取典型粉丝代币项目，梳理项目背景并试图解答：粉丝代币到底价值几何，能否让Web3破圈。

本文目录

1. Chiliz

1.1 业务逻辑；1.2 运营现状；1.3 用户规模与结构；1.4 通证经济；1.5 团队及融资；1.6 优势及风险

2. Rally

2.1 业务逻辑；2.2 运营现状；2.3 用户规模；2.4 通证经济；2.5 团队及融资；2.6 优势及风险

3. 明星NFT

3.1 巨星背书NFT：PhantaBear综述；3.2 草根网红NFT：IreneDAO & Ghozali Everyday综述；3.3 用户规模与结构；3.4 优势及风险

4. 总结

1. Chiliz

 1.1 业务逻辑

Chiliz是一个通过代币来联系球队和球迷的工具平台，提供的服务包括：1）协助球队发行代币，并提供球迷代币专用交易所；2）提供球迷运营平台，让球迷代币持有者参与决策球队事务。

在代币发行方面，Chiliz在其官方运营平台Socios上提供了FTO（Fan Token Offering）Launchpad，帮助球队做定制化发行，并且提供专门的球迷代币交易所，功能和界面和普通的中心化交易所基本一致。在交易所中，只能通过平台代币$CHZ交易所有已发行的球迷代币、或通过USDT交易BTC/ETH。当前有~50种球迷代币，每种代币的运营主权掌握在球队手中，代币发行量也由球队定义，与$CHZ的发行量无关。有些代币也上了币安交易所，可以用USDT购买。

Chiliz交易所界面

Socios平台除了提供Launchpad功能外，也是球迷参与投票、管理球队事务的工具，包含iOS、安卓和桌面端。每种球迷代币的持有者可以分别参与对应球队的投票活动，决定球队的一些事务，如球星所带臂章上的字样、球队庆祝歌曲等。$CHZ本身是一种ERC20和BEP2代币，但Socios建立在以太坊侧链Chiliz Chain上，所有球迷代币也都是建立在Chiliz Chian上的代币，因此在Socios上投票无需Gas fee。

Chiliz的核心价值在于，对于球队来说提供了运营粉丝的工具，加强和粉丝的联系，对于球迷来说则拥有了投资球队的渠道、以及一定的球队事务决策权。

 1.2 运营现状

Chiliz自2019年9月发布代币，当前流通市值约10亿美元，全流通市值约15亿美元，是比较长青且运营良好的项目。Chiliz在合作拓展方面成绩斐然，当前已发行了~50种球迷代币，头部代币如$PSG、$BAR（巴塞罗那）的全流通市值都超过了2亿美金。

可能由于CEO和CTO均来自法国，Chiliz和欧洲的足球队合作最多，包括PSG、巴塞罗那、阿森纳等知名球队均与其有合作，并发布了球迷代币。足球领域的合作也为其带来了21年3月初和10月末的两波币价飞涨：

3月的上涨是多重原因的导致：1）PSG在3月的欧冠中挺进四分之一决赛，$PSG代币产生了5.5亿美元交易量；2）随后PSG发布公告，称将发布NFT；3）3月前后正好赶上NFT热潮。

21年10月末的涨幅则主要是NFT带来的：10月29日，Socios发布首个AC米兰的NFT，分发方式也很特别，持有至少10个AC米兰球迷代币$ACM的用户在Socios上预测罗马vsAC米兰的赛事得分，猜对的用户中会有100人获得NFT空投。

除了足球队之外，Chiliz也在积极拓展篮球领域，希望打开美国市场。21年8月时合作的篮球队还寥寥无几，现在已经涵盖了很多NBA知名球队，但受限于美国的加密货币监管，这些球队大多数只限于粉丝运营合作，还没有发币计划。

Chiliz合作的部分篮球队

  1.3 用户规模与结构

Chiliz用户基础比较广泛，持币独立地址数多达13.3万个（作为对比：AXS 5万，Aave 10.5万，Dogecoin 480万）。更有趣的是，13.3万个持有地址中，有45%的地址除了$CHZ之外没有其他的ERC20代币，而类似的用户在AXS和AAVE的持有者中占30%左右。Chiliz的纯CHZ地址非常多，Chiliz很可能确实带来了一部分真球迷而非炒币者。

CHZ、AAVE、AXS各自持有者中，持有过其他ERC20代币种数的用户占比，越靠左则地址所持有过的其他ERC20代币越少，代表地址越「小白」。源数据见附录

  1.4 通证经济

平台代币$CHZ的主要作用是在Socios平台参加球迷代币首发，以及在交易中心购买其他球迷代币，代币价值来源于用户对于球迷代币的需求。未来平台希望拓展$CHZ的支付作用，包括用以在WooCommerce等电商平台支付、购买线上线下的活动门票、增加Socios平台内的服务并用$CHZ支付等。

CHZ总量约89.9亿颗，代币分配如下。Chiliz的通证经济比较「非典型」，没有抵押挖矿激励，也没有设置大量空投，庞氏色彩很弱。

  1.5 团队及融资

创始团队多来自线上娱乐竞技行业。CEOAlexandre Dreyfus是法国人，有22年创业经验，曾创办过线上扑克牌游戏；CTO同为法国人，曾做过在法国合规的线上赌博平台；此外还有来自美国、英国等多国的核心成员。

白皮书中列出了三家基石投资者：OK区块链资本、策源创投（也是OK的早期投资方）、币安。18年4月，Chiliz融资6,600万美元；21年4月获得融资但未披露额度，由Jump Trading领投。

  1.6 优势及风险

Chiliz与欧洲球队的合作关系是其强大的护城河，能够为其带来大量普通用户和资金。很少有区块链项目能像Chiliz这样，和链下世界产生这么规模化的合作，大多数项目即使和明星合作，也只限于个别人物、或偶尔的营销活动。

不过，Chiliz的发展道路也受到监管限制，英国广告标准局曾禁止阿森纳球队在Facebook投放球迷代币广告，进军NBA市场也受到监管阻碍，很难发行球迷代币。

2. Rally

  2.1 业务逻辑

Rally是一个帮助明星发行代币、建立与粉丝间联系的平台，服务对象非常广泛，包括各类型创作者、运动员、电竞玩家等等名人。通过发行代币，明星可以自定义代币持有者的等级和权益，加强粉丝运营。平台目前采取邀请制，并非所有人都可自行发行代币。

平台代币$RLY本身是ERC20代币，Rally及所有明星代币建立在以太坊侧链上，在Rally平台上可以购买和出售$RLY以及各种明星代币，明星代币之间也可以相互交易，明星代币定价采取Bonding Curve，来实现价格发现、保证充足流动性。

购买明星币的方式多样，可以通过储蓄卡或信用卡用法币购买（但每次最多购买$500）、通过Coinbase或数字钱包用数字货币购买、或将$RLY桥接到Rally侧链上用$RLY购买。此外，Rally也提供了NFT发行和售卖的功能，每个明星发行的NFT需要用相应的明星代币来购买。

Rally希望提供代币发行平台，让明星可以成为企业家，拥有自己的经济体系，而不需要借助第三方平台来营收。

  2.2 运营现状

Rally在20年12月发布代币，流通市值约5亿美元，全流通市值约32亿美元。

Rally当前在平台上没有特别知名的创作者，排名前10的粉丝代币TVL总量在14万~24万美元之间（这里的TVL通过已购买粉丝代币的$RLY总量对应价值算出）。排名第一的Joe Pulizzi是一个内容营销专家，自己写书、做博客、也做网站提供内容创作和营销的课程。只要订阅其网站内容、或成功转介绍一个用户，都可以获得价值5美元的粉丝代币$TILT。持有不同数量的$TILT还享有不同等级权益，如持有20$TILT的用户，享有特殊的Discord通道，而且在购买所有网站教学内容时都可以打五折。

21年8月，Rally也推出了NFT平台，但没有掀起特别大的波澜。

不过，Rally仍在积极拓展业务范围。21年8月，Rally进行了公司结构重组，拆解为5个运营实体，分别由不同的团队管理。具体的举措由Rally创始人Kevin Chou发布在Rally论坛上：将Rally本身的运营「去中心化」，分为5个运营实体各司其职。5个实体分别为：1）继续提供明星代币工具Rally.io；2）专注亚洲市场的Rally亚洲项目；3）维护底层区块链技术、管理整体项目和奖励机制、维护社区资产的非营利组织 $RLY Network Association ；4）专注孵化新产品的SuperLayer（由Kevin Chou本人带领）；4）由所有$RLY持有者组成、初期获得Association拨款2,000万$RLY和200万USDC的$RLY Ecosystem DAO。

Kevin还发布了每个运营实体的预算分配：

发布上述提案后不久，Kevin就卸任了Rally的CEO，并于10月末推出了孵化平台SuperLayer，并且近期发布公告称将迁移到Solana上，在Solana上开发链游。

Rally所构想的业务形态多样，但是最基础的粉丝代币平台业务其实并没有很叫座，项目版图可能会更依赖未来的业务。好在团队资金充足，按上述预算表中的分配，5个运营实体合计持有8,600万 $USDC和价值约7,000万美元的$RLY。

  2.3 用户规模

Rally在ETH上的持有者仅~8,300个。考虑到明星代币建立在侧链上，且可以直接用法币购买，有可能存在部分粉丝没有使用过ETH主网、只使用法币购买侧链代币的情况，但是因为没有特别大的明星，这些用户量级估计不会特别大。

  2.4 通证经济

$RLY总量150亿颗，分8年解锁，当前的流通市值约5亿美元，仅占全流通市值的1/6左右，未来随着代币解锁可能会有币价下跌风险。

$RLY的主要作用，一方面如前所述可以购买明星代币，另一方面可以通过Snapshot参与投票治理。Rally的治理论坛相当活跃，很多重要提案都会在论坛上进行，包括Kevin提出的实体拆分提案、明星代币定价方案、代币激励方案等都通过论坛提案决议。

由于所有的明星代币都归创作者本人所有，而且在交易时Rally平台不收取任何手续费，因此Rally本身并没有营收方式，主要依靠Rally的需求增长来实现价值提升。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Rally提供了激进的代币激励，在缺乏巨星加持的情况下，这很可能是维持币价的重要原因。代币激励方式为：如果本周某个明星代币所对应的$RLY总价值高于过去4周平均值，那么这个明星代币持有者就会获得$RLY激励，也就是说只要TVL增长、持有者就会获得激励。

以$TILT为例，当前TVL总量为24.4万美元，本周激励总量为19k $RLY，约合4,000美元，即本周收益率达到1.6%，年化收益率~83%。而且，这些激励来自于占总量50%的Network Usage Rewards，总共75亿颗$RLY，假设排名第一的$TILT持续增长、一年激励100万颗$RLY，激励池子也够100个这样的明星代币持续奖励75年，足以续命相当久。

  2.5 团队及融资

Rally最早的创始人和CEO Kevin Chou，曾联合创办电子游戏公司Kabam，后以10亿美元卖出；18年联合创办Rally，同时在19年创办区块链游戏开发平台Forte，后者已获得9.1亿美元融资。在21年8月拆分Rally后，Kevin与Rally的另一位联创Mahesh Vellanki一起推出了区块链项目孵化公司SuperLayer。

Rally现任CEO Bremner Morris曾是Rally的CMO，在进入Rally之前，曾在为创作者进行众筹的Patreon做市场营销。团队还有几位核心成员曾在Twitter/Youtube等公司工作。

Rally官网展示的投资人包括a16z、Coinbase Ventures等知名机构，但未披露额度。此外，21年初，在通过社区决议之后，Rally通过出售部分社区资产募集了5,700万美元。

  2.6 优势及风险

Rally有很强的团队背景和资金实力，项目的运营方式也具有很强的加密圈精神，如公开治理、激励代币持有者等。

项目最大的风险来自于业务模式本身能否跑通。Rally所合作的明星中没有巨星（以Rally团队实力应该有能力找巨星，不知道这是否由于巨星个人不愿意承担发币的政策风险），主要是中小型创作/创业者，但就目前来看平台只提供变现工具、明星仍然需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扩大粉丝基础，很难依靠Rally本身成名，Rally的用户增长并不乐观。这一点困境和Web3音乐项目Audius有些类似，Audius提供了音乐人自由发布音乐的平台，但是至今只有~20万的日活，没有可观的用户量，平台上的音乐人变现也会非常困难。

3. 明星NFT

除了同质化的代币外，明星发行NFT也是一种新型的粉丝代币，同样能够建立明星和粉丝之间的联系。NFT的形式带来了更强的收藏价值、更大的合规可能，但是门槛也更高。就在今年这一个月内，接连上线了多个爆红的明星NFT项目。

  3.1 巨星背书NFT：PhantaBear综述

PhantaBear项目由Ezek于21年12月18日宣布推出，因受到周董背书而迅速走红。项目限量10,000只熊，每只Bear有独一无二的特性组合，Bear持有者可以获得Ezek特殊会员权益。22年1月1日上午11点，平台以每个0.26ETH的价格公开发售，40分钟就售罄，短期交易量曾一度超过BAYC跃居Opensea第一。在Opensea上总交易额约2.9万ETH，当前地板价1.7个ETH，NFT总价值约4,000万美元。

PhantaBear的走红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周董的支持。Ezek系周董好友、台湾艺人刘畊宏创建，不仅联合周杰伦旗下的潮牌PHANTACi负责NFT设计，而且初期营销也围绕周杰伦来大做文章：在NFT正式上线前一天的12月31日，周杰伦夫妇依次在Instagram上晒出团队空投的2个NFT，引发了第二天的抢购潮。

周杰伦IG限时动态

昆凌IG限时动态

随后又发生了些波折：1月3日，周杰伦参与合办的杰威尔公司声明PhantaBear与周杰伦本人无关，并非周杰伦推出的NFT。但随后的1月7日~8日凌晨，周杰伦又在Ins连发了3条关于PhantaBear的动态，似乎是在力挺这一项目。从OpenSea上的交易情况来看，平均价格和交易量均在1月7日开始飙升，体现出周杰伦背书的力量。

除了周杰伦的动态外，前后还有其他明星包括Jean-Claude Van Damme、林俊杰、阿信、潘玮柏等明星均在Ins秀出获得的空投Bear。

项目推出后不久的1月18日正好是周杰伦生日，Ezek特别为周杰伦制作了一部影片，于1月18日晚上在纽约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广告牌上播放。PHANTACi也推出活动：凡是PhantaBear NFT持有者、永久 VIP 黑卡、黑金会员等，只要到指定门市就可以領取限量 T-SHIRT一件。

虽然周杰伦和PhantaBear没有严格的商业关系，但是周杰伦事实上是在大力支持PhantaBear，通过IG晒图、联合其他明星好友支持、联动潮牌推出限量T-SHIRT等方式来推广，给足了面子。

Ezek还为项目发展规划了22年路径：第一季度，NFT持有者将来会获得各种空投、还将发布另一个巨星NFT；从第二季度开始，计划筹备虚拟演唱会、跨链娱乐元宇宙平台、虚拟影院、私人VR Club等，当然这些都还停留在概念阶段。

Ezek团队有很强的娱乐行业背景。Ezek由Starvision Entertainment Ltd.（S.E.L）建立，S.E.L创始人是刘畊宏，因此通常认为官网介绍中的三位创始人之一Will L就是刘畊宏；另一位创始人Mark G应为耿展，是星异象创始人，该公司专注开发周杰伦概念电影；还有一位Ed Ow是技术联创，被传为电子品牌HTC董事长王雪红的儿子。另外，据传参与多部周杰伦电影的制片人江秉承也加入了团队。

  3.2 草根网红NFT：IreneDAO & Ghozali Everyday综述

IreneDAO是由网红Irene Zhao推出的自拍照NFT系列，于1月14日上线OpenSea后迅速售罄。这些自拍照上都加上了Crypto Meme，如「WAGMI」、「Take my money」等。同日，Irene也推出了IreneDAO和相应的Discord群，NFT持有者在群内拥有认证角色。IreneDAO NFT的交易额达到2.3k ETH，当前地板价0.8ETH，合计价值约200万美元。

IreneDAO具有很强的草根文化。SIMP本身带有「花痴」的意思，很符合Irene靓照的氛围，但是Irene将其解释为「Simplicity, Integrity, Meaning and Purpose」，作为DAO的价值观来表达重塑创作者经济的愿望，瞬间充满草根使命感，颇有FWB DAO那种以流氓表面包裹正直内心的解构趣味。

1月16日当天，Galaxy Digital的CEO Michael Novogratz发推表示购买了一个NFT，YouTuber Logan Paul一口气购买了20个NFT。当天，交易量飙升至高峰。

Irene原先在传统金融行业，兼职IG网红，去年开始转行区块链，也在Telegram上运营粉丝群。据Irene本人说，这套NFT的来源是她在Telegram群内上传了一批自拍照表情包之后，有人建议她可以做成NFT，经过她同意后就有社区「simps」做成了1,106个表情包NFT。Irene表示NFT的收入会由IreneDAO来管理。但也有人质疑，Irene本人就是这场营销活动的策划人。另外，Irene本人也有个区块链创业项目So-col，是一个帮助创作者发行NFT的社交平台。不过从Twitter关注度来看，So-col仅6k粉丝，远不如Irene的136.8k。

虽然IreneDAO的真正起源有争议，但不容置疑这是个成功的网红营销事件，甚至于带起了一波SIMP NFT风潮，很快出现仿盘，甚至还有人做了ElonDAO来专门粉Elon Musk，其中很多项目都和明星本人无关，需要甄别。

和IreneDAO差不多同时火起来的，还有Ghozali Everyday。Ghozali是一个印尼大学生，从1月10日开始，将自己从2017年~2021年每天坐在电脑桌前的自拍照做成NFT上传到OpenSea。Ghozali自己都没有想到，就在一天之内他突然爆红，11号交易量飙升至500多，当前交易额度达到388ETH，地板价0.208ETH，NFT价值合计约50万美元。不过，Ghozali还没有推出长期的后续活动计划，走红更偏一个偶发事件。

  3.3 用户规模与结构

NFT的稀有性和高价格必然导致用户规模较小。PhantaBear持有者约5,000人，IreneDAO和Ghozali Everyday持有者分别约500人。

很多人期待明星NFT可以带领Web3破圈，但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笔者在dune上查询了PhantaBear和IreneDAO的NFT持有者，所持有过的其他ERC721代币种数，以此作为衡量NFT持有者的新手指数。如下表所示，没有交易过其他ERC721代币类型、即纯熊地址或者纯Irene地址的，分别占PhantaBear的16%和IreneDAODE 10%。如果真的是破圈带来的Web2用户，大概率应该落在这一部分中，占用户总量并不多。

PhantaBear和IreneDAO各自持有者中，持有过其他ERC721代币种数的用户占比，越靠左则地址所持有过的其他ERC721代币越少，代表地址越偏「NFT新手」。源数据见附录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巨星效应使得PhantaBear相对IreneDAO来说用户更泛化，带来了更多Web3内的NFT新手。PhantaBear持有者中，其他ERC721代币数在10个及以下的普通用户占71%，而IreneDAO只占47%，说明IreneDAO持有者中有更多资深的NFT玩家。

PhantaBear和IreneDAO的前5%地址、前50%地址所持有的份额接近，但是PhantaBear的的最头部前1%地址份额比IreneDAO明显高，很大原因是项目方所保有的地址所导致。PhantaBear持有者中排名第一的地址，在12月31日、即正式发售前，铸造了500只熊，随后转送了174只熊给81个地址（注意是转送不是出售），周杰伦和昆凌所持有的#10000和昆凌持有的#8938也都是由这个地址送出。如果没有项目地址，前1%钱包份额会下降至14.6%，接近IreneDAO的12%。

PhantaBear和IreneDAO各排名范围持有者所有的NFT总量占比，越左代表越偏头部持有者。源数据见附录

  3.4 优势及风险

PhantaBear的核心价值来源于周杰伦的背书，正是在周杰伦连发3条相关的Ins Post后，NFT价格和交易量都迅速上涨。而且，项目方有很强的娱乐行业背景，未来也可能邀请到其他明星坐镇NFT发行。但是项目的隐忧在于，周杰伦和PhantaBear并没有严格的商业绑定关系，如果未来周杰伦不再支持PhantaBear，可以想见NFT的价值会大大贬值。

IreneDAO和Ghozali的走红都有一定的偶发性，他们的NFT价值更多是来源于NFT本身承载的纪念意义（Irene的照片都配上了加密圈meme、Ghozali的行为有些呼应Beeble的著名作品Everyday），未来可能无法像PhantaBear那样有更多的延伸可能，但是NFT本身具有收藏价值。

  4. 总结

回顾上述项目，可以看到粉丝代币在几个价值层面有不同程度的实现：

在明星变现方面，所有的项目都是可行的工具，只是同质化代币门槛更低、用户基数更大，而NFT价格高、门槛高，用户基数更小。但关键点是，发币本身只是个变现工具，不能成为成长平台，因此我们会看到，除了IreneDAO和Ghozali这样因偶然的meme而走红的草根网红之外，在Rally上发行代币的创作者很难火起来，他们仍然需要在其他平台上建立自己的粉丝基础。变现工具最有用的方式，在于帮助已经成名的个人或机构来「收割」投资者，所以像Chiliz和PhantaBear这种和知名球队/巨星合作的项目才能成为主流。

在粉丝权益凭证方面，目前能够提供的有意义的权益并不多，主要作用在于增加趣味。Chiliz让用户参与部分球队决策，但这些决策基本都是一些活动版面设计等，不关乎任何球队的重要事务；PhantaBear当前提供的主要权益在于赠送周边，如赠送T-shirt或空投新的盲盒。

在Web3破圈方面，只有名声大且门槛低的项目才能真正实现，目前最有潜力、用户量也最大的就是Chiliz。和球队的合作带来了广泛的用户基础，同质化代币也使得用户参与门槛足够低。PhantaBear固然有巨星加持，但当前四五千人民币才能购买一个NFT，可能只能吸引死忠粉入场。

附录：

PhantaBear截止1月8日时间线梳理：

https://mirror.xyz/0xd863030ee66408DaB1655e41452E6213f121f54F/NWoqGon2sPBqkFb5v-1wUl0OQdnajWOh7Zzgh0Wlwz4

PhantaBear纽约时代活动&PHANTACi活动：

https://www.blocktempo.com/jaychou-birthday-phantabear-holder-can-get-free-tshirt/

IreneDAO来源：

https://www.vice.com/amp/en/article/m7v34p/simp-daos-irenedao-belledaophine-elondao-pokidao

Chilize白皮书：

https://www.chiliz.com/docs/CHZ_whitepaper.pdf

Rally和Roll的代币价格发现机制：

https://mirror.xyz/0x51999aC353335d7eF96BfF16570B7Af8F9A66474/JKIMTK_qd2ABKhDtXaVqdBBi1nV5TQDoYNz2F41XDyI

CHZ地址小白指数图标数据源，更换合约地址可查看其他代币：

https://dune.xyz/queries/373708

PhantaBear/IreneDAO地址NFT新手指数图表数据源，代码以PhantaBear合约地址为例，更换合约地址可查看IreneDAO：

https://dune.xyz/queries/371745

PhantaBear/IreneDAO持有者的去中心化程度，代码以PhantaBear合约地址为例：

https://dune.xyz/queries/3760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