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Fi冰火两重天：存量厮杀如何撼动传统金融？

作者：海伦

原标题：DeFi冰火两重天：数千项目，鲜有人用，存量厮杀如何撼动传统金融？

我们都知道，金融系统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之上，但这一根基正在悄无声息发生着改变。传统金融基于主观信任，是信息不对称、权利不对等情况下的历史选择。而在区块链的分布式系统中，我们终于有了自动化的，对于机器和算法的客观信任，或许可以取代陈旧、脆弱的主观信任。

基于客观信任的“去中心化+金融”两个方向：

一是已有金融业务的去中心化，这是对传统金融流程的改造，目前能看到产业端诸如供应链金融的很多尝试，由于难以撼动既得利益，往往停留在组织边界的小心试探；

二是原生的去中心化金融体系，指的是在去中心化的协议层重建金融大厦，这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改变，也就是DeFi（Decentralized Finance），译为去中心化金融，也叫开放金融，这是我们今天重点要探讨的话题。

在对行业生态进行观察，并与从业者进行深入交流后，笔者发现，如今的DeFi生态，呈现出冰火两重天之景象：火，体现在供给端；冰，体现在需求端。也就是说，目前DeFi的产品供给和用户的核心需求，似乎完全不匹配。

一、DeFi的火爆：应用数量过千，几乎涵盖金融各个品类

过去一年，DeFi 生态开始在以太坊上成型，区块链去中心化的机制、开源透明的代码、较强的流动性及互操作性让这个金融生态释放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其中，有两件事值得我们注意：

1．以太坊或成未来经济结算层

“不同于因特网和 web 协议层，我们将看到从区块链生态中进化出自带价值属性的协议层，从而形成基于代币化协议的开放平台。”这句话出自近来被大家所关注的名为“胖协议”的博客，由Joel Monegro 于2016 年发表。而Consensys 创始人 Joseph Lubin在对比了众多公链协议后， 指出“以太坊或成为未来全球经济结算层”。

事实也是如此，从数量上来看，DeFi项目据说有上千余个，几乎全部集中在以太坊上。

从种类上来看，包括去中心化的交易所、稳定币、原子交换协议、保险产品、借贷平台、贸易金融平台、托管平台、风投平台等，几乎涵盖了传统金融的主要领域。（备注：Consensys博客列举了100+代表性的DeFi项目，并将它们分为了14类。巴比特将其制成了表格，方便大家查阅，见文末附录）

从性质上来看，这些金融结算平台通过智能合约实现。而合约间可以相互调用，很快就可以把传统金融体系照搬过来。“比如我们用dYdX发行了杠杆产品，然后放在DDEX上交易，这样就可以在DEX里加杠杆了。”Hydro工程师雷达熊告诉巴比特。（备注：dYdX是一个在中心化的保证金交易市场，基于公链的衍生品不需要对手方且可自由流通。而DDEX则是基于Hydro协议开发的去中心化交易所。）

为什么DeFi项目都在以太坊上呢？“DeFi 是去中心化金融，金融的主体是资产和流动性。区块链目前而言，只有以太坊上承载最有价值的资产和流动性。而比特币协议层并不支持图灵完备的协议。”MakerDAO中国社区负责人潘超告诉巴比特。

2．DeFi平台可做空数字货币甚至是传统金融

做空，是一个投资术语，是金融资产的一种普遍操作模式。与做多相对，做空是先借入标的资产，然后卖出获得现金，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支出现金买入标的资产归还，这是金融做空的基本逻辑。

做空本身没什么稀奇的，但有两件事甚是有趣：一是存在一种理论方法，可以在没有交易对手的情况下在DeFi上做空垃圾币；二是可以通过预言机，做空传统资产，比如美股或者房地产。

先来说第一种，对于数字货币的做空。

在DeFi项目中，有人提出了一种优化联合曲线的方法，在没有交易对手存在的情况下，直接使用联合曲线模型，进行无需信任的、完全抵押的做空，这在传统金融中是做不到的。

而DeFi上的平台则给这种理论提供了实现的可能性。dYdX、Dharma等协议旨在提供去中心化的保证金借贷服务。而Ocean Protocol有一系列的技术指南，可以很好的把这些DeFi协议应用于存在交易对手的联合曲线模型中。（备注：对此，橙皮书在文章中进行过详细介绍，可以点击“做空”回顾。）

但让人不得不思考的是，这种方式究竟会使市场变得更有秩序还是更混乱呢？而在实际情况中，究竟有没有人会这样操作？

“我认为好的市场肯定需要多空力量更均衡，现在这个市场很多Token都没有办法做空，所以资金盘是项目方的默认选择。” 橙皮书创始人李阳对巴比特表示，另外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那些项目方如果想赚钱，肯定不会用这个技术。”潘超也认为：“联合曲线的做空模型目前只是草稿纸上的构想，不适合具备大规模流动性和做市商的代币。”

再来说第二种，对于传统资产的做空。

UMA Protocol 团队近日发行了基于ERC-20 的 USStocks 代币，该代币锚定美国500强上市公司股票指数S&P500，在去中心化交易所 DDEX上线，用户可以使用稳定币DAI购买这种合约型美元资产。

这意味着什么呢？对于数字货币用户，可以非常轻松的锚定各类资产标的进行投资。在过去，国内投资者想要美股交易，开户冗杂、入金麻烦、佣金费率高。而现在“因为合约间相互调用，成本低到不可思议。”Hydro工程师雷达熊告诉巴比特。

巴比特：成本有多低？

雷达熊：制作一个做空美国房地产的产品，传统金融可能要三个律师，150页法律文件，DeFi里只要一个Oracle。

“Oracle”也就是预言机，是区块链外信息写入区块链内的机制。它的功能就是完成区块链与现实世界的数据互通。预言机允许确定的智能合约对不确定的外部世界作出反应，是智能合约与外部进行数据交互的唯一途径，也是区块链与现实世界进行数据交互的接口。

二、DeFi的冷清：存量用户博弈，根本找不到核心需求

在第一部分，我们介绍了DeFi的火爆，主要是从供给端来说明的。但笔者发现，DeFi生态存在着严重的供需不平衡。从需求端来看，这个生态实际上相当冷清。

DeFi生态现下但真实情况可以概括为：概念模糊、体量极小、模式单一、缺乏真实用户、核心需求不明、存量厮杀市场。

1.体量极小

数据来源：DApp Total

根据DApp Total上的数据，DeFi上的锁仓总值仅有3.8亿亿美金，而其中83.14%来自于Maker，8.46%来自于Compound，3.2%来自于Dharma。也就是说，这个由上千个项目组成的所谓庞大生态，除去头部的三家外，剩余锁仓价值仅有2000万美金。

2.模式单一

数据来源：DApp Total

可以看到，排名前三的都是借贷业务，共计占据了DeFi超过9成的市场。

MakerDAO：作为以太坊上的「央行」，其发行的稳定币 Dai便是超额“以太坊本位”储备下发行的央行货币；  Compound：无需托管资金池、根据供需自动调节利率的「商业银行」；  Dharma ：去中心化的P2P「借贷协议」；

“其实DeFi项目几乎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超额抵押，押100%借70%，只是在智能合约里，不跟任何中心化的第三方打交道。”DeFi项目开发者张天然表示。

但潘超认为这是正常的，因为“金融的核心便是借贷，不过同时我们也看到更多金融衍生品的出现。比如保证金交易、二元期权等。”

3.缺乏真实用户

从上面这张图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个信息，就是用户量实在少得可怜。其中7天用户最多的就是DEX了，但加起来也只有刚过2000用户。而另一方可以看到，用户数量还呈下降趋势。

体量小，可以继续发展，模式单一，可以用力创造，这些问题都不大，最糟糕的是，用户被DeFi这个热点吸引过来了，却找不到自己的核心诉求。或者应该先问问：DeFi的用户究竟是谁？我在2个对DeFi话题讨论热烈的社群中提出了以下2个问题。

巴比特：你们谁是DeFi的用户？可以谈谈感受吗？

张天然：都是试用党，感觉留存数据会惨不忍睹。

李阳：估计试用DeFi的多，真正使用的……我也是DeFi试用。

巴比特：为啥你们这些试用党没有被转化成使用用户？

李阳：就是找不到使用的理由…预测市场上如果有更多有趣的DApp，可能会让我变成使用用户。

代世超：没有动力吧，唯一的动力就是套利。但是套利又是个专业的活儿，一般人Hold不住。

唐奕Yi：我认为缺个好的资产管理工具，试了一轮DeFi下来，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币在哪个平台里面了。说实话能搞清楚自己有多少资产，赚了亏了都难。

雷达熊：哈，要我说DeFi的真正用户，可能全世界只有三千人？我可能算一个。这些用户要么是炒币老韭菜，要么是程序员，DeFi和群众的距离还很远。但这个距离不是指产品层面造成的，而是它的意识形态很难获得主权政府的支持。这就造成了defi的两个特点：1. 使用人群只是一个小圈子；2. 可以长期稳定存在。

4.核心需求不明

在和众多社区成员交流后，我找到了两个DeFi生态的真实使用用户，在追问了他们的需求后，我发现主要有3点：间接持有美元、加杠杆做多ETH、用机器人无风险套利。而这三件事，并非只有DeFi平台能够完成，他们更多的是出于对去中心化的绝对守护。

需求1：间接持有美元

巴比特：为啥要持有DAI呢？

雷达熊：我知道的一些朋友是从市场上买DAI，持有的原因是希望借此持有一些美元，但是不想受外汇管制。

巴比特：为什么不是通过其他稳定币呢？比如USDT，是因为DAI可以赚利息吗？

雷达熊：不是，什么币都能赚利息，但DAI的生成方式是去中心化的。

巴比特：这些借贷平台好像只支持DAI吧？

雷达熊：对，投票决定的，DeFi世界的用户比较认可DAI。

巴比特：谁投票决定的？

雷达熊：是在Compound上线前进行的一次全网匿名的公开投票。

巴比特：这么多借贷平台，不妨碍同时上线多个稳定币吧？

雷达熊：可以有多个稳定币啊，但是其它稳定币没人用，都在交易所存着，在defi世界没存在感，估计半天也没有过来借贷的人。

希望持有一定比例美元，但又不信任Tether这种通过美元储备发行稳定币USDT的中心化模式，这是DeFi用户的第一种诉求。但是出于流动性的考虑，目前交易所普遍支持的是USDT，而根据非小号上帝数据，DAI目前只有6个交易所支持。

另外，DAI的市场容量目前排在稳定币的第五名。根据THE STABLECOIN INDEX上的数据，Tether的总市值为28亿美金，而DAI仅有8300万美金。所以在间接持有美元这件事上去考虑，DAI的核心竞争力只因为它是以太坊上第一个去中心化稳定币。

需求2：加杠杆

巴比特：还有其他需求吗？

雷达熊：还有就是普通的数字货币玩家，他们不想把币存在中心化交易所，也不想在钱包里什么都不做，DeFi项目可以满足他们去中心化交易和借贷的需求。

巴比特：这也是我最困惑的地方了，把ETH抵押在Maker上换DAI的人，想用DAI做什么？

雷达熊：他们想用dai去买其他币，这个操作和你去银行贷款是一样的。

巴比特：为什么不直接用ETH买其他币？

雷达熊：因为ETH还有可能涨啊，要是ETH涨了，用DAI买的币也涨了，就是双份的快乐。

巴比特：如果觉得eth的盈利空间大于想买的币种，那么就不应该买，反之，就可以直接操作，而没有必要去换成DAI呀？

雷达熊：双份收益，双份风险，或者更简单，你用DAI去市场上继续买ETH。

巴比特：加杠杆？

雷达熊：对

巴比特：为啥不直接在交易所加杠杆？

雷达熊：玩DeFi的人，共同特点就是不信任中心化交易所。

巴比特：那直接用去中心化交易所加杠杆呢？是不是就没必要抵押DAI了？

雷达熊：对的。

正如我对话中所疑惑的，加杠杆的话，在主流的交易所都可以进行，而且市场深度更大。就算是出于对某些交易所一遇到重大行情就拔网线爆仓的担忧，那么未来也可以通过DEX进行，并没有必要通过抵押ETH获得DAI这种多余的方式进行。

借 DAI 主要有两种主要用途。一种是不失去以太坊收益权的情况下，获得流动资金，另一种便是加杠杆。目前较多用户的目的实际上是后者，但是未来也许会更聚焦于前者。

需求3：无风险套利

巴比特：如何从DeFi平台套利？

Henry：套利主要是在不同的DEX和中心化交易所之间做，另外贷款平台之间也可以做，比如利息差套利。

巴比特：可以举个例子吗？

Henry：之前可以在MakerDao按照2.5%利息借DAI 然后12%在compound借出去。

巴比特：现在MakerDao的稳定费已经14.5%了，借DAI应该不划算了吧？

Henry：嗯，dhamar 和Compound还可以，这种套利都有时效。

巴比特：数字货币市场那么多挣钱的机会，这种套利都是谁在玩？

Henry：机器会计算回报，都是自动化的。量化交易做的挺多，我们自己也在做，资本都是比回报率。

巴比特：能够透露下在DeFi上搬砖套利的收益类怎么样？

Henry：年化30%左右，但是量不大，我们主要还是在中心化交易所。

搬砖套利是个薅羊毛的工作，积少成多，一般都是通过程序代码让机器自动操作，而另一方面，由于这种套利方式具有时效性，又需要经常调整策略，在这种技术门槛下，可以说是程序员的专属游戏。但DeFi生态目前体量太小，并不能承载巨额资金，所以更多的套利行为还是在中心化交易所进行，这个需求对于DeFi来讲，似乎也并不强烈。

综上所述，DeFi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核心需求不明，以致核心用户稀少，仍然停留在存量市场博弈的阶段。现阶段DeFi概念的火热，让项目方处于自嗨的状态，我们或许应该更理性的看待这个市场。那么接下来，我想列举一下在我看来，DeFi未来真正应该关注的几个方向。

三、DeFi的未来方向：如何让1+1>2？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有一件事情，我们一直没有做。在介绍一个概念时，我们本该对它进行解释，也就是DeFi的定义是什么？它是怎么冒出来的？什么样的项目可以被划分到DeFi里？

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DeFi社区的爱好者和开发者，大家的答案很相似：「这个概念其实相当模糊的」、「没有明确的定义吧」、「怎么冒出来我也不知道，似乎一夜之间社区就在谈这个词了」、「个人感觉，用智能合约结算资产的项目就算是DeFi了」

在操作这个选题时，我和媒体小伙伴交流，原来大家有一个相似的感受：“现有的一些资料，都是从某个角度切入，但对整体概念并没有较好的认知，很容易陷入技术细节和金融概念中，搞得云里雾里。”

后来我发现，理解DeFi的最好方式可能就是把它拆解开，分成这样几个部分：稳定币、去中心化交易所（DEX）、预言机。实际上我们目前所谈的DeFi生态，就是基于这几个核心板块联动起来的借贷市场，而我们真正应该关注到的，也应该是这些主力的进展。

1．DeFi生态里最值得关注的3个板块

稳定币

DAI是目前市值最大的去中心化稳定币，通过在 “CDP 智能合约”中抵押 ETH 自动生成，其价格相对美元 1:1 保持稳定。和 USDT 不同的是，DAI不需要锚定现实世界的法定货币，而是通过设计一个去中心化的经济系统，使 Dai 的价格自发保持在一个稳定水平，其最厉害的设计在于自动化超额抵押+目标利率的反馈机制。

最近，纽约州总检察长 Letitia James 的一纸新闻公告将稳定币龙头USDT再次推到了风口浪尖。对于Tether是否有足额的美元准备金，以及是否存在超发的质疑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这，也让支持去中心化稳定币DAI的社区成员感到更加兴奋。

社区成员大志：现在市场有不下十家法币抵押稳定币，还有像DAI这种资产抵押稳定币，DAI不一定成为最大赢家，但USDT有可能成为最大输家。也许目前还是法币稳定币的天下，会由更多审计、更多监管的法币稳定币取代漏洞百出的USDT。

社区成员Lynch：DAI最大的问题是交易所不支持。USDT负面这么多，但交易所OTC通道依旧坚挺。

关于DAI和Maker的治理机制已有很多文章论述，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但正如社区成员所说，DAI的最大问题是没有得到交易所的普遍支持，但是随着三大主流中心化交易所纷纷开发公链和DEX，DEX不太可能还沿用充斥着中心化信任危机的稳定币，那里也许才是DAI的战场。而只有等DAI上线越来越多的DEX平台，DAI才能激活更广范围的用户。

DEX

对于交易所来说，主要任务就是订单撮合与资产结算。目前DEX主要有两种，一是链下撮合、链下结算，二是链下撮合、链上结算。由于技术发展不成熟，完全的链上交易并不能提供良好的用户体验，所以大部分采用的是前者的模式。目前值得关注的DEX协议包括0x、Loopring、KyberNetwork、Hydro。

0x是一种开源的去中心交易协议，允许符合ERC20的币种在上面交易，目标是成为以太坊生态上各种DAPP的共享基础设施，为区块链生态提供技术标准规范。它引入了Relayer的概念。

路印协议和0X协议很相似， 同样有Relayer的概念，而且还借鉴了闪电网络的思路，将订单生成、传播、撮合放到区块链之外，可以避免链上交易拥堵，去除区块链对订单表更新维护的性能瓶颈。

Kyber的特色是储备库与竞争机制，它支持跨链交易，其路线图包含了使用中继技术和类似于Polkadot 和 Cosmos 这样的未来协议，以支持不同加密币种之间的跨链交易。

Hydro则将关注点放在解决抢先交易和订单冲突的问题上，插入一个中间层（middle-ware layer），建立一个撮合引擎，并提供了一套开源Hydro SDK，降低开发难度。

巴比特：你应该很了解DEX，现在DEX到了能取代中心化交易所的地步吗？

雷达熊：我觉得能，从性能和体验上，几乎一样了，不信你试试。

底层协议的发展直接关乎到DEX的易用性，也决定了数字货币用户能否从中心化交易所导流进DeFi生态。

预言机

区块链是一个确定性的、封闭的系统环境， 如果无法访问到互联网的数据，智能合约不能基于真实世界的事件采取行动，除非它们以某种方式写入虚拟机的内存，预言机就是为了在区块链世界链接物理世界与信息世界而诞生的。

预言机之所以可以提供一个可证明的诚实从外部世界安全获取信息的能力，是依赖于TLS证明技术（TLSnotary），目前有三种类型，分别是软件预言机、硬件预言机及共识预言机。

预言机应用场景很多，可以说一切需要与链下进行数据交互的DApp都需要预言机。比如金融衍生品交易平台、借贷平台、快递追踪/IoT、稳定币、博彩游戏、保险、预测市场等等。

尽管目前关注到预言机的人并不多，但我认为，它可能是炮弹级别的武器。因为无需准入是去中心化金融最具吸引力的特质，对于那些并不信仰BTC、ETH等数字货币的投资者，预言机所链接的传统资产并提供的低成本、低摩擦的投资方式，给了他们进入数字货币市场的理由，因此有可能带来增量用户。

在对DeFi生态进行解剖后，我一度认为DeFi是一个1+1=2的概念，如果DAI在稳定币的维度上去和其他稳定币竞争，DEX只从交易所的维度上和中心化交易所竞争，那么DeFi还剩什么呢？或者说DeFi其实不是一个生态，而是一个方向？

但是Hydro工程师雷达熊表示：“我觉得既是生态也是方向，这个生态里大家在尽力合作，在合约层和产品层，希望能实现1+1>2。”

2．以太坊2.0和跨链的双重挑战

DeFi项目的未来或面临两个挑战，一是如今的DeFi生态是完全基于以太坊的，但是以太坊正在向2.0挺进，会转变为POS机制，这对于DeFi项目究竟会造成什么影响？

二是DeFi生态要想继续扩大，就势必面临着合约层的跨链，与其他链的生态打通。潘超也表示：“实现链之间价值转移的跨链非常重要，不过跨链会带来或多或少程度的托管，会面临信任的冷启动和资产的异质。”

针对这两个挑战，我采访了DeFi开发者，但他们似乎比想象中乐观的多。

巴比特：以太坊转POS会对DeFi的这些平台造成影响吗？

雷达熊：不知道，以太坊POS八字没一撇。

巴比特：对于以太坊2.0，你们有啥担忧吗？

雷达熊：我们不担心，以太坊1.0足够支持现在defi世界100倍的流量，2.0显然是极好的。

巴比特：会不会到时候协议用不了啦，要重新写呀？

雷达熊：重写呗，花不了多长时间。

巴比特：这些DeFi项目都是一个个智能合约，不同链之间的智能合约可以交互吗？

雷达熊：现在不能，以后或许会有解决方案。

巴比特：跨链的解决方案现在也有挺多，Cosmos、Polkadot、国内的wanchain，它们是合约层的跨链吗？

雷达熊：他们确实是合约层的跨链，但他们跨的都是自己衍生出来的链，不能跨到以太坊和比特币。

附录：DeFi项目100+代表：